亲历·讲述|从“票购”到“闪付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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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票购”到“闪付”
■讲述人:武警云南总队文山支队姚圣
收拾旧物的时候,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,一张张泛黄的小纸票散落一地,母亲一边责怪我毛手毛脚,一边小心翼翼地捡起来,将它们整整齐齐地码放好。
珍藏的粮票是父母童年的记忆
父亲走过来告诉我,这些就是以前的粮票。在他小时候,买粮食只能凭粮票,没有粮票给钱人家也不卖给你。那时,国家经济紧张、物资缺乏,粮食统购统销、计划供应。家里子女也多,所以吃不饱饭是常态。有一次,父亲感觉自己病得不行,去爷爷工作的煤矿找他,到了矿上,感觉头重脚轻、昏昏沉沉,感觉自己“命不久矣”。结果呢,爷爷把父亲先扶到一旁休息,去食堂打了一碗干饭给他吃,没想到竟“百病全消”。闹了半天原来是饿昏了!
那时候,食品站卖猪肉的工作人员可是乡里乡亲讨好的对象,为的就是多割一点肥肉,瘦肉可以炒菜,剩下的肥肉可以熬油储存,好让一大家子人都能沾点儿油腥。有一次爷爷从煤矿回来,奶奶特意让父亲去食品站割一点肉“打牙祭”。父亲拿着宝贵的肉票来到食品站一看,前面挤满了大人,只有他是个小孩。但是,为了能吃上点肉,他拼命和大人们一起挤,眼看就要轮到他了,奶奶却赶来说,算了,这个月日子紧,不买肉了。年幼的父亲连委屈带伤心,哇的坐在地下哭了出来。
那个年代,买肉是个体力活
在铁盒里还有一个老旧的存折,一行行绿色机打字记录着从几十块到几千块的账目。在大约20年前,我上小学的时候,到了过年或者开学,母亲就带上它到银行柜台取出一张张钞票,买年货或者交学费。那时候,要是家里来了重要客人,父亲会拿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纸币,对我说:“去卤肉摊称几斤猪头肉,再到楼下小卖部买包‘红塔山’,提几瓶‘山城’啤酒来,要冰的!”看着这一面印有工人、农民、知识分子,一面印有黄河壶口瀑布的五十元纸币,母亲眼里流露出点儿不高兴,也不知是因为讨厌父亲抽烟喝酒还是因为浪费钱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人民币的最大面额才从十元变成百元。
一张存折见证奔小康的致富路
记得我高中毕业参军入伍后第一次休假回家,母亲非要领着我买衣服买鞋,说以前没给我吃好穿好,现在经济富裕了要补上,说着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张崭新的工商银行牡丹卡。在商场里,母亲带着我左挑右选,POS机刷了一单又一单,回家路上看着两手满满的“战利品”,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花样繁多的银行卡
去年休假,我陪奶奶去菜市场买食材。“哔——”用手机支付宝对着二维码一扫就完成了付款。奶奶一边拉着我,一边向我感叹,现在手机可不得了,能当钱包使,还不用找零钱。以前奶奶可讨厌孙辈们老盯着手机了,可随着手机功能越来越先进,奶奶也开始赶时髦用上了智能手机,甚至过年过节还会在微信群里给孙辈们发红包。
随时随地移动支付
时间慢慢流逝,从奶奶、父亲再到我们这一代,人们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,支付手段也越来越方便快捷。今天,“刷脸”技术已经开始应用,或许等到它普及的那一天,连手机也要光荣“退休”,和粮票存折一起放进历史的盒子里,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回忆。
新的时代就在眼前
编辑:田哲
照片提供:姚圣杜宇哲